憑借著對鐵路工作的熱愛和堅守,于亞東已在水電四局鐵路公司工作了35個年頭。不論是手持道尺,丈量軌矩,還是揮舞信號旗,進行編組作業,不管烈日當空,還是雨雪嚴寒,露天廠區和鐵路線上,總有他頭頂日月星辰,腳踏石子枕木,風里來雨里去,盡職盡責的奔忙在作業現場的身影。
于亞東先后從事過多個崗位,但無論被安排在哪,他都能勝任,而且毫無怨言。2011年,當他還在從事線路工一職時,恰逢沿線16號橋因年久失修需要更換,本來車間主任根據他的實際情況,將其安排在廠區內巡道,使他能夠準時下班,方便照顧家人。但他不想自己被區別對待,依然自告奮勇,主動請纓選擇夜班堅守在橋梁更換一線,和同事們工作在一起。
后來他的工種又變為了調車員,負責進行解體列車和編組列車,可以說調車組的作業是鐵路上最累最臟的工作了。到底有多累呢?冬天衣服穿再多都是刺骨的冷,凌晨三點暴雪再大,工作也要繼續;夏天工作環境將近50度,但是也要穿長袖長褲,因為火車皮在陽光的暴曬下特別燙,胳膊貼上去皮膚直接就會燙傷,他依然選擇繼續堅持。
在這樣一份盡職盡責堅守的背后,誰也想不到他還要負責撐起另一塊天空。
“哥,你腳趾甲該剪剪了,你坐那,哎,你先等等,我先把沙發上的遙控器拿走,免得被你壓壞”6月22日中午11點多,在水電四局49號2單元一戶普通的居民樓內,51歲輪休在家的于亞東像往常一樣,先給大哥于亞民洗完腳,然后再為他剪腳趾甲。
大哥于亞民今年62歲,患有智力障礙,生活不能自理。于亞東是16歲那年參加工作的,在他剛參加工作幾年后,父母就先后去世了,家里就留下他和一個智障無業的哥哥相依為命。據于亞東介紹,于亞民智力就像個孩子,說話前言不搭后語,每天基本都是閉門在家。
2001年,他成家結了婚,這個家庭變成了“三口之家”,結完婚不久,妻子又檢查出患有精神類疾病,自此常年靠服藥控制,加上智力殘疾的哥哥也要他撫養,兩人均一直無業在家,只能靠他一人的工資維持一家三口人的生活開支,同時需要負擔妻子和哥哥的醫藥費,生活更是雪上加霜。這期間他也有過要個孩子的想法,但冷靜下來想想,自己需要直面這么多困難,要承擔起將兩個親人“養到終老”的重擔,也就放棄了應該屬于自己的“天倫”和“周全”。
在生活上,他對大哥無微不至,飯菜按照大哥的口味做,利用輪休帶著大哥去外面散步鍛煉身體,平時自己省吃儉用,給大哥看病買營養品卻一點也不含糊和吝嗇。于亞東經常跑步上班,當同事想要在上下班路上捎他一段時,他一般都是婉言謝絕,在閑暇和別人聊天時他說“大哥和我老婆,都是我的家人需要我來照顧,只有鍛煉好自己的身體,才能更好的照顧他們”。
“每個人這輩子或多或少也都會遇到要面對的各種不容易。所以我要學會對生活的理解和包容,懂得感恩。”這是他感悟最深的一句話。
有一天晚上當他還是調車員工作在離家較遠的中轉站時,他從鄰居處得知他的妻子突然發病被送到了醫院,而家里又沒有人能夠幫上忙照顧一下,無奈之下他連忙向車站值班員請了假連夜坐車趕回照顧,這也是他為數不多的請假。已到天命之年過了大半輩子的他硬生生將這個艱難不易的“家”扛了下來,雖然生活對他不平,但是他卻把生活過得緊湊又有家庭味兒。在妻子身體不適時,他無論多忙多累都能按時做好每一頓飯。
妻子幾度住進精神病院,出院后生活不能自理,他不離不棄給妻子喂飯、穿衣、洗臉,他看到眼前的妻子,更多想到的是心疼而不是拖累。俗話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而他卻將“情比金堅”演繹到了極致。他作為一家之主,硬是靠自己的堅韌將一個家庭的重擔挑在肩上,他沒有忘記領結婚證時對妻子的承諾,沒有忘記父母遺言要他一定照顧好哥哥的承諾。
工作至今,在向別人談及自己的家庭和工作時,他總說這都是自己應該做的,他自認為沒有做出了不起的大貢獻,也無特別值得炫耀可喜的業績,只是盡力做好屬于自己崗位上的本職工作,盡己所能的照顧著家庭成員而已。但數十年如一日的照顧兩個“特殊家人”也是實屬不易,少有人能夠像他一樣任勞任怨。在上班完成本職工作的同時,于亞東在家庭里扮演著“好丈夫、好弟弟”的角色,盡心照顧著時常犯病的妻子和已62歲年齡的智障哥哥。是他,在用自己的行動和付出,在詮釋著家與愛的真諦,用自己的愛心和耐心譜寫一曲手足情深、情比金堅的動人之歌,在街坊四鄰間傳為佳話。
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平凡中,于亞東用他瘦弱的肩膀,單薄的身影,為哥哥遮風擋雨,給妻子溫暖呵護,他用善良、樸實和堅持,演繹出至親至情的人間大愛。對于于亞東,家不僅僅是一個房子,更是心靈避風的港灣,他用自己知足常樂的心態和勇于擔當家庭責任的長久行動,詮釋出了一個“最美家庭”應該有的樣子。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