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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智民、李俊峰、張雷做客央視《對話》:碳中和倒計時(附文字實錄)

光伏們發布時間:2021-04-12 11:58:27

視頻、文字實錄均為光伏們整理,轉載請注明出處


近期,習近平總書記做出系列重要講話,明確提出我國二氧化碳排放力爭于2030年前達到峰值,努力爭取2060年前實現碳中和,到2030年非化石能源占一次能源消費比重達到25%左右,風電和太陽能發電總裝機容量達到12億千瓦以上,進一步指明了我國能源轉型變革的戰略方向,為我國可再生能源發展設定了新的航標。

事實上,碳中和的提出,表明了黨中央加快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全面綠色轉型、建設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現代化的堅定決心,體現了我國主動承擔應對氣候變化國際責任、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責任擔當。新的碳達峰目標與碳中和愿景的提出,有利于推動經濟結構綠色低碳轉型,減緩氣候變化帶來的不利影響,為推動我國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可持續發展提供新契機,注入新動力。做好碳達峰、碳中和工作,不僅影響我國綠色經濟復蘇和高質量發展、引領全球經濟技術變革的方向,而且對保護地球生態、推進應對氣候變化的國際合作具有重要意義。

在“2030碳達峰、2060碳中和”目標的指引下,未來國內以光伏為代表的可再生能源市場潛力巨大,新能源發電也將迎來新一輪的高速發展機遇。其中,以五大發電集團為代表的大型電力央企紛紛表態,提出提前實現“碳達峰”目標,在這場轟轟烈烈的氣候轉型行動中擔當主力。碳中和為什么火出圈?碳中和背后挑戰到底有多大?碳中和將帶來哪些新機遇?

4月10日,央視財經頻道CCTV-2《對話》特別節目《碳中和倒計時》將在21:30播出。國家電投集團董事長黨組書記錢智民、國家氣候戰略中心學術委員會主任/中國能源研究會可再生能源專業委員會主任委員李俊峰、遠景科技集團CEO張雷,共同對話碳中和倒計時。


國家電投集團是中央直接管理的特大型國有重要骨干企業,成立于2015年7月,是全國唯一同時擁有水、火、核、風、光、氣、生物質等全部發電類型的綜合能源集團,其新能源裝機規模世界第一、光伏發電裝機規模世界第一、風力發電裝機規模世界第二。截止到2020年底,國家電投光伏累計裝機規模已達29.612GW,光伏、風電新能源裝機總規模達到60.49GW,躍居世界首位。

國家電投是國內第一家提出碳達峰時間點的企業,到2023年,國家電投將實現在國內的碳達峰;預計到2030年,國家電投清潔能源裝機2.1億千瓦,比重達70%,,為國家實現碳達峰、碳中和目標提供了重要支撐。


國家電投集團董事長、黨組書記錢智民:遠景來說,對我們國家那是非常光明的。比方說我們國家的能源安全,現在73%的石油是進口的,我們用可再生能源為主的話,今后我們的能源安全會發生重大的改變,現在我們石油跟美元是掛鉤的,今后假如說我們可再生能源,按照我們中國這樣的發展的體量和速度的話,我們在技術上、在標準上,甚至在貨幣金融上,我們的話語權會更大。

遠景科技集團是一家全球領先的綠色科技企業,作為全球領先的綠色科技公司,遠景布局“新煤炭”、“新石油”、“新電網”的能源轉型大勢,在智能風機、動力電池與儲能、智能物聯網、智慧城市等業務,已成為政府和行業的“零碳技術伙伴”。遠景科技集團加入全球“RE100”倡議,成為中國內地首個承諾2025年實現100%綠色電力消費的企業。目前遠景科技集團已于中國、美國、德國、丹麥、新加坡、日本等國家設立研發中心,引領全球綠色科技創新與最佳實踐。


遠景科技集團CEO張雷:碳中和,這是一場深遠的零碳新工業革命,這個背后對中國來說就是一次換道超越,這一次對中國的工業體系騰飛是一次歷史性的機遇。

李俊峰,國家應對氣候變化戰略研究和國際合作中心首任主任/學術委員會主任、中國循環經濟協會可再生能源專業委員會和中國能源研究會可再生能源專業委員會的主任委員,曾任“十五”國家高技術863計劃后續能源主題責任專家和國家高技術973計劃氫能專題顧問,組織了我國“十五”期間風力發電和太陽能光伏發電高技術計劃的實施等工作。2017年1月16日,在第十屆世界未來能源峰會上榮獲“扎耶德未來能源獎”終身成就獎。


李俊峰:其實碳中和這件事,它帶來的這種廣闊的市場,它不僅僅是帶來一個競爭,更多的帶來一個創新和合作。所有的人都要改變,這對所有的電力人來說,包括電網企業,包括發電企業,你不可能成為一個孤島。

點擊此處即可在線觀看精彩內容光伏們將嘉賓發言內容進行了整理,以下是發言實錄,以供參考。


碳中和為何能夠火出圈?


錢智民:以往大家對氣候變化,碳達峰、碳中和的這個關注都停留在一個看別人、看大家吵架、看世界上各國吵架,與我無關。但是現在這個碳中和、碳達峰跟大家都有密切的關系。不僅僅是跟我們電力企業、跟能源企業有關,跟每個人的生活和每個人的變化都有關系,可能你們注意到最近(習近平)總書記講了一句話,讓低碳綠色生活成為新時尚,所以這個跟人們的生活就緊密相關了。同時我覺得跟前不久美國一會進入《巴黎協定》,一會推出《巴黎協定》有關系。總統一會要干這個,換了新總統就干那個,再加上前不久比爾·蓋茨也提出來說氣候變化假如造成的災害,可能是我們去年(2020年)新冠肺炎的五倍,他都定量地來講,所以現在我們感覺到這個碳中和它就來了,來到我們身邊來了,跟每個人都會緊密相關。

國家電投又是為何要出圈?

錢智民:我們前些年發展新能源確實是主動作為,也是順勢而為。因為全球的清潔能源發展,特別是新能源發展,進展非常快。我舉一個例子,像我們的光伏發電,十年內價格就下降了十分之九,變成了十分之一了。原來說一元人民幣的話現在變成一角錢了,這種發展趨勢變化很快。我們也感覺到,未來我們人類追求美好的生活,一定要用清潔能源,所以以往可能還是主動為之,所以我們現在的清潔能源比重超過56%裝機,在五大電力集團中我們是遙遙領先的。下一步碳中和來了,可能有的時候就要倒逼了,就是你干也好,不干也好,最后2030年和2060年(倒計時)就在那,所以我覺得可能對我們來說,尤其對很多以傳統化石能源為主的能源企業也好,可能倒逼的成分會更大一些。

李俊峰:我們現在是最大的二氧化碳排放國,我們要減排,兩個減排——減污、降碳,這個都需要我們能源的轉型,這是一個逼迫,不得不改。另外一個確確實實,如果做了我們的低碳能源、新能源,他們(從業者)感到很愉悅,我是領先了,我是(在經營)最大的新能源公司,他不會再對你說,我是(在經營)世界上最大的煤炭公司,說這句話他起碼很高興很開心,并且看到一個未來的方向,而且利潤還高。這些年來新能源的利潤比傳統能源的利潤還高了。

錢智民:我說兩件事情,我到上海去見上海市的主要領導,他聽完我的介紹以后就說了,我以為你們就是“五大三粗”的發發電等等,想不到你們還做這些事情。然后我在開央企負責人會的時候,我們的同行就跟我說,你去年(2020年)是怎么能搞成這樣的,我們是拼了命,花了那么大的力氣都沒有做那么大的新能源。

碳中和背后有著怎樣巨大驅動力?

張雷:其實我們整個社會的經濟結構是建筑在底層能源資產的基礎之上,如果我們看一下全球財富500強,排名前50位的企業,80%是石油、煤炭、化工、電網、金融機構和銀行,包括汽車行業,它們都會因為碳中和的進程受到巨大的影響,尤其是金融行業。為什么金融行業影響這么深刻呢,因為它大量的資產都是涉及到這些電廠、油田、管道這些固定的資產,所以這個背后,80%的這么一個影響的程度對于整個未來的社會的影響是非常深遠的。未來我們估算會有數百萬億美元的碳資產,從油田到電廠到管道到相關的生產制造設備,都會因為碳中和的進程而擱淺,所以說每個國家一般都是央行行長,他對這個都非常敏感,他感覺這一次的沖擊會遠遠超過2007年2008年的金融危機的影響,所以這一點我想資本市場它對此是有深刻的認知,但同時因為它又在催生一個巨大的零碳新工業體系,背后這些投資機構,風險投資也好、私募基金也好,也在紛紛參與去打造這樣的一個新工業體系。我想說未來的碳市場會像石油市場一樣,它的成本、它的價格,應該會成為一個國際的參照體系,和形成一個國際的定價的標準,這個標準會影響到每一個國家,每一個經濟體,甚至每一個城市。

碳中和背后誰是最大受益者和受挑戰者?

張雷:中國毫無疑問作為全球碳排放將近100億噸這樣的規模。(占了全球)三分之一的規模,我們是最大的受挑戰者。但是中國恰恰也是這一場碳中和革命的最大受益者,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本質上中國寬廣的國土給我們提供了非常豐富的可再生能源資源,僅“三北地區”就有上百億千瓦的風電和光伏資源,足可以來驅動整個中國的國民經濟需求,所以這個時候中國如果抓住這樣的一個可再生能源的革命,我們將會從“人口紅利”走向這么一個“綠能紅利”這是中國制造又一次騰飛的良好機會。

什么是新型電力系統?

李俊峰:傳統的電力系統和一個新型的電力系統,它一個本質的區別來自于三個方面,一個是清潔化(清潔程度),一個是低碳化的程度,一個是智能化的程度。說不清潔就是我們的電力過去百分之六十幾是煤電,我們雖然花了很多的力氣,但是整個發電行業占全國的各種污染物的排放還是占了四分之一。再一個就是低碳化,我們整個電力行業大體上排放了我們國家50%左右的二氧化碳,要是實現零碳,你必須減下來。再一個就是智能化,到2030年我們是需要50%以上的電力,必須是清潔的、低碳的,就是說那個時候基本上實現了以新能源為主體的一個(新型)電力系統了。到未來碳中和的時候,我們可以到80%以上,所以這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新型電力系統挑戰有多大?

李俊峰:我記得我跟錢總討論過這個問題,你現在不要看成你是一個企業,你就是一個國家,他們企業現在的發電裝機差不多兩億千瓦左右了。德國多少,除了美國、中國,德國是第三大,他兩億千瓦,這就相當于他這個企業,所以說你這個企業能改變的,相當于一個國家能改變了,這就是這個難度,所以說這個事難度要五星,真的是五星,就是任何一個央企的改變都相當于一個很大的國家,不是一個小國家。

錢智民:剛才你講到是數學題,確實是數學題,我們拿幾個數字來看一看,中國現在的化石能源,大概是我們能贏消費當中的84%,到2060年碳中和你想想這個挑戰多大,同時我們現在電力里面,大概發的電超過60%是煤電,也就是說化石電力,總書記說了要構建以新能源為主體的,新能源為主體肯定不是煤電為主體,那為主體肯定要超過50%60%甚至70%,所以從現在60%的煤電要轉化到百分之六十、七十的新能源,確實談何容易。

昨天要上節目,我晚上睡不著覺在想,怎么讓大家能夠理解我們現在的難處。我就在想,我覺得我們現在的發電相當于養牛,你養一頭大的牛,幾百斤的肉到市場上供應,供多少人吃。新能源我想是什么,我后來想了半天有點像抓麻雀,你要知道天空當中麻雀很多,新能源也很多,但是你要去把它抓來,還要變成給廣大的公眾服務作為一餐肉的話,那難度就大了。

你看我們原來發電廠,一建就是幾百萬千瓦,然后大家穩定運行,發完電上網,其他你不用管了。現在搞清潔能源不是了,要上山還要下海,所以我覺得這個難度,不僅僅是技術上的難度,還有我們整個的體制和我們的機制的難度,比方他在廠里舒舒服服的,現在的指標也很好了,我們的電廠設備也很好,自動化程度也很高,非常舒適,西裝領帶上班,很清潔。現在要去搞風電,要去搞太陽能,而且搞出來都是小小的,原來是百萬千瓦,現在是一個一萬千瓦,五千千瓦我們都得干,所以大家可以想象有多難。

那么電網我想未來難度也很大,原來假如說我們把電網比作是人體的血管,流的血是一種類型的,現在我們要把這個血改成另外一種特性的血了,你想這個人體能受得了嗎?我想我們現在以60%多的煤電的這樣的電,要改成50%以上的新能源,它的特性完全不一樣,所以整個電網的結構、整個電網的方式還要保證大家用電安全,所以我覺得電網難度也是相當大。我是為電網也在擔憂。


錢智民:我們國家以后要增加這么多的新能源,光靠電網輸送絕對解決不了問題,絕對還得靠分布式的能源,我們已經開始在做了全國范圍,所以我們原來制定的一個目標到2025年我們的清潔能源裝機大概是到70%左右,“30·60”(碳達峰、碳中和目標出來)以后,國家的“十四五”的規劃出來了以后,我統計了一下,光我們中央企業發電的系統,到2025年整個風電加太陽能就能夠到十幾億千瓦。因為總書記講,到2030年咱們國家要達到12億千瓦的風電和太陽能,光我們的中央企業就夠了。實際上我們中央企業的發電量只是占我們全國發電量的一半左右,還有很多地方的企業,還有很多企業的自備電廠等等,所以我想我們國家集中力量辦大事,實現這樣的目標,我覺得是可期的。

新型電力系統背后是競爭還是協作?

錢智民:未來競爭跟現在的競爭一樣激烈,甚至會更激烈,為什么這么說呢,我們在2020年國家啟動了電力體制改革,有了五大電力集團,實際上我們央企還有五小電力集團,都很厲害。由于有了這樣的競爭,使得我們今天用電沒有問題了,以前停三天開四天、停四天開三天,第二個我們國家的清潔能源或者說是清潔的煤電能達到今天這個水平,我覺得也是競爭帶來的,我們的煤發電現在全世界都是先進的,我想這個也都是競爭產生的效果,所以未來我想肯定我們會繼續競爭,還不光是我們,未來還有一些新的競爭者進來了,你可能看到華為也成立了能源部,百度、騰訊現在都在向能源進軍。

李俊峰:其實碳中和這件事,它帶來的這種廣闊的市場,它不僅僅是帶來一個競爭,更多的帶來一個創新和合作。所有的人都要改變,這對所有的電力人來說,包括電網企業,包括發電企業,你不可能成為一個孤島。大家都往前走了,都碳中和了,所有的系統都發生改變了,你不可能停留在原地。如果停留原地你就會像孤島那么無助,所以說在碳中和這個問題上,大家想到就是各種各樣的創新,推動你不斷改變,比方說原來丹麥,二十世紀70年代只有5個發電廠,供全國的電就夠了,它現在有多少,現在有37000多個各種各樣的發電設施,它就構成一個豐富多彩的一個供電網絡和消費網絡,像德國現在有二十幾個小電網,按照天那個說法,中國至少應該有兩三百個、三四百個各種微型電網把它串起來,并且是安全的,這就是一個挑戰,這對電網也是一個重大的發展機遇,并不是說我搶了誰的飯碗。


能源革命到底革的什么命?

錢智民:確實這場變革是個革命,原來我們人類十七世紀、十八世紀以前都是燒柴火的,后來燒煤炭,然后燒石油,未來就是可再生能源了。這是一個時代的變化,你可以想象給人類的工業、經濟、社會、帶來多大的變化,這是講宏觀的,微觀的我就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我們這么大的煤發電廠,慢慢慢慢到我們下一步,碳達峰、碳中和以后這個電廠要關門了,我們的員工怎么辦,我們的員工熟悉原來發電技術的,尤其年齡可能還到了很難再學習新知識,很難去開拓新市場的情況下,這就是革命了。

張雷:我認為這個革命,更大程度是一個認知上的革命。最早可再生能源大家說你是“垃圾能源”,但是我們從技術角度,可再生能源它是一個具備科技屬性的這么一個產品,而傳統能源,煤也好、石油、天然氣,它其實是受供需波動的商品,它的價格是隨機波動的,而可再生能源它是符合“摩爾定律”因為它是技術產品,所以它的成本只會一路往下,所以這個時候,你會發現整個這個趨勢來的非常之快,但同時呢,大家說電網很難跟它友好相處,但其實我們的認知怎么意識到,因為它是一個先進生產力,我怎么讓我的電網更加數字化,能夠適應它,讓我的消費習慣更加響應化,讓整個這個電力系統,為什么建立這么一個,以可再生能源為主體的新型電力系統,這就是一個轉變,這就是一個認知的革命。

當初可能最早創立的時候,大家說你“垃圾能源”,那你想我還需要去證明我自己,這個時候相反就像我跟錢董的思想一樣,這么多煤礦產業,這么多石油產業,這么長的供應鏈,他們怎么轉型,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社會的組成部分,他們不應該被落下,所以這個時候更加我們有大的緊迫感,怎么來停止繼續把這些會(割舍)的資產不再進行投資,首先要有效剎車,同時因為畢竟這是一個未來二十年、三十年漫長的轉型,這個時候我們就要開始規劃,這樣的一個能源轉型,不讓每個人落下,包括從高校里面,你可能不用再去學什么發動機技術或鍋爐技術,這個時候從教育體系,到我們城市的基礎設施,再到我們的電網的設施,很多都是一個數十年的投資,這個時候我們怎么來進行前置性的調整,這個可能是目前我們想得更多的,而這個時候已經不用再考慮可再生能源本身了。

新能源如何解決『靠天吃飯』的難題?

錢智民:我們假如是煤電,基本上可以穩定運行,電網想怎么調度就怎么調度,但是假如用光伏太陽能,你怎么調度它?那么我們現在就轉一個思維,我們來預測它,所以現在我們正在建一套,我們叫“御風系統”把所有的氣象,各方面的條件,近的、遠的、細的、粗的,全部做預測,這樣我就可以知道風電未來一刻發生什么,明天是什么,后天是什么,我做好預測。我假如能夠把光伏發電的曲線預測出來,把風電預測出來,我再配上儲能或者配上我說的水電,或者配上一些其他的能源的話,我就可以把原來不穩定的“垃圾”電變成一個優質電,所以預測我覺得是非常重要的。

張雷:大家想一想,未來我們的能源系統就是風、光、水,完全是受天氣影響“靠天吃飯”,所以說如果對天氣系統沒有洞察力的話,我們未來很難建立對整個能源系統的洞察,這里面最關鍵的核心技術,遠景也在跟國外的這些科研機構在探索。

錢智民:我們現在國家是到去年2020年底22億千瓦的裝機。根據有關智庫的預計,我們到2035年,大概要到40億千瓦左右的裝機,差不多就要翻一番,那翻一番的空間里面,肯定不可能再大力發展煤電了,肯定都是新能源,這么大(體量)的新能源,那都是以幾十萬億級的這樣的一個投資規模在里頭,那意味著什么呢,我們中國的技術肯定未來會創新,因為西方國家好多電力已經飽和了,而我們自己有這樣的市場,我們的新技術一定是能夠領先的。以往我們煤做的汽輪機、發電機,包括我們水力發電的,包括鍋爐,都是國外進口的,也就是在那一輪用煤和用石油的過程當中,西方領先了,我們跟著人家學,但是未來我覺得應該是,我們至少現在,我跟國外的西門子,跟西屋公司員工打交道的時候,我們開始時討論了,十年前、十幾年前,我們基本上是仰視他們,怎么引進他們的技術,怎么請他們跟我們合作,現在確實是平視了。我想我們現在討論的,都是如何進一步合作,但是未來再過二十年左右,我想中國的新能源技術,一定是在全世界引領的,這樣的一個機遇,對我們中華民族,我覺得是了不起的,但是不是說敲鑼打鼓,熱熱鬧鬧就能夠領先的,要我們所有搞能源的人,也靠我們社會上所有的人來支持,把這個難關克服過去。

新能源基礎設施如何打造?

錢智民:剛才說要構建以新能源為主題的這樣的一個新型電力系統,也就是說整個新型的電力系統跟你現在的電力系統、整個基礎設施可能會要發生很大的變化。我剛才講到的發電廠也是,本來是一個幾百萬千瓦的發電廠,現在可能分散到就是一頭牛和幾千只麻雀的概念,那你說這個基礎設施肯定要有改變,剛才說我們的血管本來留的是A型血,下一次它的血的這個特性就改變了,你要換了,你整個的體系都得跟著換。最后到了老百姓的用端,我們可能要搞更加清潔、更加有效,或者說更加方便的電力的話,你的整個這套設施也要做改變。

李俊峰:二十年前我們說這個困難很大,現在就不是了,因為經過這二十多年,特別是2002年、2003年開始的電力體制改革,它雖然不是特別完美,但是基本上解決了我們的基礎設施建設問題,我們現在的遠距離輸電特高壓,包括我們普通的配電網,這二十多年來都發展得非常快,我們可能是世界上最好的、最堅強的電網,如果我們繼續努力,在未來的二十年我們可能做得更好,這更好的只是說我們要適應,原來我們想就大大大,沒想到就剛才說的,我們要解決幾萬只麻雀的問題。它就既需要有一個人的血液循環系統一樣,有主動脈、靜脈,還有一堆的微循環系統。微循環系統我們現在還不是特別好,我們必須把那微循環強化一下,做得更好,使我們的主動脈,我們的靜脈和我們的微循環系統都暢通起來,這個只是一個理念問題,既然我們的主動脈都做的很好,我們電網的主的電網骨架都很好、很堅強,我們的毛細血管,為什么就不能做的更好一點呢?這就是我們下一步電力體制改革需要結局的問題,我們的配電網,那一個是我們下一步要著力解決的大的難題,也是新一代電力系統要解決的問題。

張雷:遠景也經常提新的電網,新電網更加是一種智能物聯網,來解決我們主動脈之外的所有毛細血管之間的融合和暢通,比如說這個社區農村的光伏儲能跟風電怎么有效地平衡當地的需求,這就是一個我們需要在數字的基礎設施上面下功夫,另外一個我們認為,還需要另外一種基礎設施,叫“零碳產業園”。為什么需要“零碳產業園”這樣一個基礎設施呢,因為今天我們光靠大動脈、特高壓把大量的綠色電力輸到江蘇和山東,這個量還是不夠的,更關鍵我們怎么來乾坤大挪移,讓我們的生產需求電力的格局發生變化,讓我們的工業把高能耗的這個中心,能夠移到“三北地區”去。這個時候既降低了特高壓的輸送成本,又能夠直接有效地利用到一角錢、一度電的可再生能源,而這個背后是什么?就是一個工業格局的重新布局。


張雷:這個時候“零碳產業園”怎么以內蒙古當地的綠色電力作為一個基礎的負荷,配上數字化的基礎設施,讓這些電解鋁,綠氫制鋼包括綠色化工技術,能夠在這個產業園里面直接享用綠色電力,這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綜合解決方式。

錢智民:我們國家的結構原來叫“西電東輸”,送水電是挺好的,四川、云南的水電、但是假如送煤電未來就不行了,我們還有一個“北煤南運”未來北煤就不需要運了,因為你不用煤了還運什么,我們說“西氣東輸”可能以后是“西氫東輸”了,所以你說這個基礎設施不改變嗎?肯定要改變,我們原來習慣當中的這些詞,以后就不是這些詞了。
 
新能源的消費場景在哪里?
 
錢智民:未來我們每個人是用電的用戶,也可能是發電的發電者,為什么這么說呢?你以后開電動車,晚上2角錢不到的電加滿了,第二天開到辦公室才用了十分之一,剩下的十分之九你可以往電網送,那時候的電價可能是一元錢,所以等于你開了車加了電,還可以賺錢,所以這個生活方式你說有多大的不同。

最近我們公司也在申請,跟一個機構合作,比方你原來上班是開車的,現在我騎自行車了,我就節約了一個碳,這個碳認證以后就變成你的點數,你的點數可以網上去消費。所以就是我講,為什么習近平總書記講生活的新時尚,這就是新時尚。

另外,我們還在盯著其他跨界領域,比方說交通領域,我們也在研發氫能,氫能未來我想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能源,現在很熱,但是應用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今后氫可以用在汽車上,氫也可以拿來燃氣輪機發電。另外除了交通以外,我們也在跟鋼鐵企業打交道,它們也是大用戶,當然我們也還在做一些跟大家生活相關的,比方有一些醫院,有些學校,我們已經開始了,把他們的能源搞綜合利用,綜合利用之后效率就提高了,經濟性也好了,還穩定了。

另外,還有一個廣闊的市場,就是農村,廣大的農村,人的密度小,所以他的可再生能源利用就大有可為,像本來長江中下游都沒有供暖的,以后可以用上暖氣,夏天熱了可以用上制冷。另外我們在做的過程當中,可以把他們的垃圾,把他們的廚余全部用我們的技術來實現發成電,使得他們居住的環境也更好。而且我們跟家家戶戶連通以后,他家里剩下老人在家里碰到困難,應急、醫療等等,我們以后都可以從網上來幫他解決,所以我想在農村可能可以提高整個農村的生活水平,就是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跟城市越來越可以拉近。

另外除剛才講到的這些,我們還有跟生態結合起來,比方原來在在沙漠地區它長不了植物,由于氣候、土地的關系,我們現在用集裝箱的方式,只要有太陽能就變成電能,就完全可以轉化成一年四季都有植物了,這些事都已經落地了,下一步都可以推廣,所以我們感覺到未來這種融合看來是非常廣闊的這個前景。

張雷:我也補充一下,錢總講的他們在內蒙古種草,未來我們想什么?內蒙未來不僅可以種草,內蒙其實是可以生產大量低成本的綠色蛋白質。可能內蒙這么低價的風電成本,首先用來制作綠氫,制作完綠氫之后,可以生成這個氨,通過氨再加上一些碳的組合,就可以生成人工的蛋白質,所以未來可能內蒙就不需要養牛,卻變成中國的蛋白質的生產基地。

因為大家知道,目前全世界牛的溫室氣體排放超過了美國這個國家的溫室氣體排放,所以說整個對社會的生產、生活,包括消費方式是一個深層次的一個變革,連你的飲食習慣都會發生變化。

碳中和背后的中國機遇

張雷:碳中和它是一個偉大的歷史進程,這個歷史進程它不僅帶來了一場能源革命,它應該說是更深層次帶來了一場新的工業革命,一個新的工業體系將為之而建立起來。

我們看到了歷史上的每一次能源革命背后都帶來了工業革命,因為煤的興起,在曼徹斯特,這個時候開始有蒸汽機,但蒸汽機只是在動力的使用端,但關鍵是怎么把蒸汽機的能量發揮出來,它一系列的生產裝備就開始出現,那現在我們可再生能源就是新的煤炭,我們的風力發電機、我們的光伏就是新的蒸汽機。碳中和,這是一場深遠的零碳新工業革命,這個背后對中國來說就是一次換道超越,這一次對中國的工業體系騰飛是一次歷史性的機遇。

錢智民:碳達峰和碳中和,它不僅是事關我們的氣候變化,也不僅僅事關我們的能源或者我們的這個技術。總書記用了兩句話,事關中華民族的永續發展,又事關“人類命運共同體”。所以我覺得我們國家用碳達峰、碳中和這樣的一個倒逼,確實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很大的痛苦,甚至于很大的問題。

但是遠景來說,對我們國家那是非常光明的。比方說我們國家的能源安全,現在73%的石油是進口的,我們用可再生能源為主的話,今后我們的能源安全會發生重大的改變,現在我們石油跟美元是掛鉤的,今后假如說我們可再生能源,按照我們中國這樣的發展的體量和速度的話,我們在技術上、在標準上,甚至在貨幣金融上,我們的話語權會更大。

那么我也想提兩個建議或者是希望,我希望我們的“30·60”(碳達峰、碳中和目標),特別是碳綜合應該立法,同時我也希望我們的碳中和這樣的概念,這樣的一個美好生活的向往啊,進我們的教科書,讓小學生從小就知道追求美好的生活,所以我想期待著碳中和能夠進法律、進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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