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袤的非洲大地,無論是熱帶叢林還是街邊巷尾,有一種樹木隨處可見。
被譽為世界上最色彩艷麗樹種之一的她,用高大的軀干撐起傘狀的樹冠。每逢花期,在羽狀葉片的映襯下,紅色、橘色的花朵隨微風輕輕搖曳,滿樹如火,猶如一只只火鳳凰棲落枝頭,真真是“葉如飛凰之羽,花若丹鳳之冠”,這就是著名熱帶觀賞樹種——鳳凰木。
沃土中發芽
鳳凰木選擇生長環境的首要條件就是溫度和土壤,要素合適,才能加快生根發芽。
在這種理念的驅動下,7個90后女生,不約而同加盟到中國電建市政公司這個大家庭中,先后來到了位于大西洋北岸的西南非國家安哥拉。
1995年出生的井藝桐,回想2018年來到這個國家的情景時,仍歷歷在目。
來之前,跟所有人一樣,井藝桐通過各種媒介初步了解了安哥拉的現狀,做好了思想準備。可到達項目部后,被熱情迎接她到來的同事們而感染;被吉隆戈供水項目花園式美麗營地而震撼;被擁著同事為她曬過、帶著“太陽味”的棉被而感動;被為她準備好的干凈整齊的宿舍而溫暖。她一下就愛上了這個團隊。
1998年出生的李媛媛,回想起初來時的情景,臉龐上浮起了笑容。
初到安哥拉,她被分配到了近來引起各方關注的庫內內抗旱項目。雖然做足了功課,但來到地處偏遠的庫內內,艱苦的條件還是超出了自己的心理預期。
項目菜地沒有產出前,職工們每日面對的蔬菜只有“吉祥三寶”——土豆、洋蔥、圓白菜,綠葉蔬菜就是奢侈品。因為干旱缺水,使本就偏遠的地域變得更加貧瘠,沒有商場更沒有超市,生產生活所需的物資都要從1300公里之外的羅安達運送過來。
1996年出生的衛潔璠,是個外表柔弱但擁有一顆“大心臟”的小女生。因員工休假人手不足,工作不久的她從吉隆戈供水項目抽調到分公司綜合辦支援。
小衛說,接到指令的時候,心里直發懵,因為她知道,項目和本部的區別還是很大的,不知自己能否做好各項業務的應對。原本是過來幫忙,但因為小衛出色的表現,最終,在綜合辦扎下了根。
鳳凰木種子果莢狹長,外皮堅硬,但這阻擋不了它在自然界中生根發芽。正如作家梁曉生所說:種子在未接觸到土壤的時候,是沒有任何力量可言的。人心也可視為一片土,播種在“心地”里的一切種子,皆會發芽生長。
安哥拉雖然條件艱苦,但幾個小女生心向陽光,硬是憑著不屈不撓的韌性,分別在各自的崗位上破除了壁壘,嶄露頭角。
逆風中生長
鳳凰木的樹干高大筆直,花開之時,火紅一片,宛若祥云。詩人陳永正曾贊美道“紅棉有加利,鳳凰木最高”。
西南非公司的90后女生,有著太多的相似之處。她們面對“實操”中的困難不放棄,在學習中不斷進步。逐漸攻克了語言上的層層難關,終于可以在雙方間交流準確及時地理解、校核、表達了。
“鳳凰木”的種子經歷風雨后,逐漸發芽,并在電建市政西南非公司扎下了根。
1991年出生的毛晶波和1998年出生的張瀟文,按入職時間,分別是西南非公司90后女生中的大姐和小妹。
張瀟文自嘲,跟幾位學姐相比,自己只能算是“半個人”。因為大學是英語專業,在接觸到葡萄牙語時,耳朵是木的,腦袋是懵的。
剛來時,遇到不懂的表述,礙于面子,張不開嘴。開會時,業主得知張瀟文不是葡語翻譯,也十分照顧她,努力用英語來表達,但遇到專業詞匯和工具語言時,又無法準確傳遞,張瀟文說,那時,自己臉上只有大寫的尷尬。
從那以后,張瀟文添了一個習慣,無論走到哪里,遇到葡語中無法準確表達的,就隨時向身邊人請教,尤其是施工設備和配件的名稱,一定要問清楚。她說,只有自己明白了,才能更好地翻譯。
書本和實操中的大相徑庭,生活和施工專業詞匯的撞擊,是每個翻譯從生澀走向成熟的必經之路。幾個女生至今回憶起初來時發生的各種的糗事,自己都禁不住笑起來。
在西南非公司工作8年的“大姐大”毛晶波,2014年剛到安哥拉一個月,就趕上盧娜婦科醫院和盧娜供水兩個項目剪彩儀式。
小毛說,那時,供水項目的工程師拿著圖紙,嘰里咕嚕跟她說了一大堆。如果說一句都聽不懂,那是有點冤枉自己,但10句能聽懂2句都算超常發揮了。后來還多虧領導帶援兵來救場,才化解了難堪。
毛晶波說,工作真的是最好的老師,逼著自己不斷進步。松貝公路修復項目是她經歷的最完整的一個項目,也是最辛苦,進步最大的一個項目。每天業主,監理,設計,“逼”得自己馬不停蹄,那段時間,每日在腦海中縈繞的內容都是:“透油層和透層油”是一個東西嗎,涵洞的臺帽是個啥?DAR設計公司嚴苛的標準,讓小毛跟其他學妹都想研究一下中東的歷史,探究他們為什么能這么“大牌”?
要說幾個90后女生在工作中遇到的各種囧事,那真是幾天幾夜都說不完。雖然在傾聽中忍俊不止,但過后仍會感到陣陣心疼。
1998年出生的黎晨曦,來到這個國家后,就和李媛媛一起到庫內內抗旱項目擔任翻譯。
有一次,項目負責人和地方政府的官員約見面地點,對方說的是águia Verde,小黎聽成了água Verde ,一個字母的區別,差了“十萬八千里”。
小黎帶著項目負責人在市里找了很久,但始終找不到這個“água Verde”。情急冒火的她只好又給對方電話確認地址。當發現是自己聽錯了的時候,頓時真是覺得臉上無光。
李媛媛說,各省市都有自己的口音,剛來時,給自己本就不太熟練的翻譯“實操”又增加了難度。因為業務不熟練,業主監理開會時,自己同步翻譯反應不迅捷,惹得對方著急,當場發火。
認輸?那絕不是個頭嬌小、形象甜美的李媛媛的個性。再開會時,她就把會議交談錄成音頻,回來再一遍遍復習、復述。平時,一有空閑,她就拿著在學校中從未接觸過的施工圖紙向技術人員學習請教。如果聽不懂,就加上肢體語言,再不行,就找學長,搬救兵。在她的刻苦努力下,時間不長,業務就能獨當一面了。
幾次檢驗之后,之前對她頗有微詞的業主會面帶笑容跟她開玩笑說“我最喜歡你了”。
“學姐”井藝桐回憶自己初來時,翻遍了詞典也找不到施工術語“砼”和“兩頭忙”的葡語單詞,因為進入不了狀態而感到焦慮,繼而產生了想調換崗位打退堂鼓的念頭。但心有不甘的她深思熟慮后,還是下了決心——不就是說話嘛!還能不會說?
在西南非翻譯圈,還“流傳”著小井的小故事。那是庫內內抗旱項目投標工作期間,時間緊任務重,每天的業務量是平時的3倍多,需要加班加點完成既定目標。
她和小伙伴戰斗到深夜,小伙伴先急哭了,小井故作輕松地安慰她:咱們努把力,一定能完成。
對方漸漸平復了情緒,傳來了電腦鍵盤噠噠的打字聲。但沒一會,井藝桐這邊發出了嗚咽,她邊哭邊說:太難了,怎么這么難。小伙伴剛穩定的情緒,又受到感染,兩個小姑娘邊抹眼淚邊相互打氣,終于在當天后半夜完成了投標資料的翻譯工作。
在語言翻譯方面,除了“啃硬骨頭”的困苦,還永遠不缺各種令人捧腹大笑的“素材”。
毛晶波剛來時,參加卡西圖城建廳廳長會議。廳長對她說,要用一下carregador。在葡語中,裝載機的正式名稱叫pá-carregador,但大家平時都說carregador。這個詞還有一個含義,就是手機充電器。
小毛按照自己的理解,也沒和對方進一步確認要的是什么,理所當然地跟領導說“他要用裝載機”。
裝載機開過來了,結果可想而知。廳長也是哭笑不得,說:“我要的是carregador de telefone(手機充電器)。”這成了小毛至今回想起來還會大笑的“梗”。
勝者的桂冠是由荊棘編就的,平靜的湖面練不出精悍的水手。西南非公司的幾位90后女生艱苦跋涉后,終于翻越了“挫折”的山峰,看到了山下盛開的如火的鳳凰花。
絢爛中綻放
鳳凰木成樹高大,根系發達。沒有驕嬌二氣的小樹苗,在高溫和強烈的日光下,也能茁壯成長。西南非公司光照充足,雨水充沛,幾位90后“鳳凰花”,逐漸成材,進入綻放階段。
1999年出生的程馨媛,是幾位中唯一的非翻譯崗90后女生。來到安哥拉就分配到吉隆戈供水項目從事財務工作。當小程為看到吉隆戈供水項目花園式營地和多元化的人文建設而欣喜的同時,現實也告訴她,必須跨出舒適區接受新挑戰。
面對新環境、新崗位本就是一種考驗,但更嚴峻的是:主任李陽馬上要回國休假。
那段時間里,小程除做完基礎工作外,幾乎所有時間都用在攻克業務上。雖然用心,但還是因為經驗不足,不了解當地資金支付習慣,第一次獨立操作就出現了紕漏。為此,小程自責了很久,并暗下決心,決不能再出絲毫差錯。
西南非公司多年來一直保持著一個很好的優良傳統,那就是“傳、幫、帶”。
為讓小程盡快掌握業務,李陽專門為小程制作了財務課件APP,用投影儀直接投到大屏上給她不厭其煩地講解。小程說,那時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大學課堂,也為“陽哥”的用心所感動。
在“因為聽不懂,害怕做不好,擔心對不起”等等多重壓力下,程馨媛情緒也發生過多次起伏,大哭過,苦惱過。每當這時,李陽和團隊給予她的都是溫暖的鼓勵——你很棒,你一定行。
正是在這種團結多愛的氛圍中,小程的業務技能突飛猛進。在同事回國休假期間,她充分利用國內外7小時時差“優勢”,做完各種報表,同事在國內進行完善和審核,使財務工作24小時運轉起來。
毛晶波清晰記得,第一次參加城建廳廳長開會,廳長特別直接的跟時任項目經理薛海松抱怨:你這新來的翻譯,水平不行啊!薛海松解釋:新來的翻譯,你要給她學習的機會,過段時間就好了。短短一席話,不僅化解了新手翻譯小毛內心的無助,更增添了她一定要盡快熟練掌握業務的信心和動力。
溫暖的環境,和煦的陽光,使鳳凰木的根系在土壤中牢固生長,變得枝繁葉茂。
幾個90后共同的感受是,內心淡定,物欲清流,能夠使人的精神得到升華。國外工作的特點是培養一人多用的復合型崗位,大家科學分配時間,綜合能力飛增。
在綜合業務的訓練中,衛潔璠已成長為“多面手”。已能泰然自若地處理清晨醒來手機里幾十條的國內對口工作信息,嫻熟地運用PMS公文系統。
更重要的是,她能及時有效地與大使館溝通,為西南非公司所有人員辦理護照續簽和機票訂購等手續。除此之外,她還做著與國內人資部門對接的業務。尤其是在新冠疫情期間,大使館頒發“綠碼”的標準不斷調整,回國手續繁瑣,稍有疏漏,就會影響回國人員的行程。小衛隨時關注有關信息,她經辦的所有簽證和檢測碼均符合要求、無一差錯。
為提高大家葡語的普及率,吉隆戈供水項目專門開辟了“葡語小課堂”,采用線上線下多種模式進行學習。
井藝桐她們利用晚上的業余時間為大家授課,還制作了一周一更新的視頻、語音網絡課件,方便大家隨時隨地學習,項目部的會議室和餐廳都能成為她們的課堂。
剛開班時,設立初、中級兩個班,因為大家學習情緒高漲,成績飛速提高,都紛紛自動升級到了中級班。在葡語考試中,西南非公司總經理趙勇和安全總監朱紹千,還分別奪得第一名的桂冠。
近期開工的吉隆戈供水項目,因為有英國融資方的介入,張瀟文過硬的英語也有了施展的空間。當然,現在的張瀟文已能在漢語、英語、葡萄牙語三種語言間自由切換了。在培養復合型人才的大環境中,她的綜合素能得到鍛煉,不僅負責新聞宣傳工作,還能在重大活動中擔綱主持人。她和井藝桐發現,夜晚,在蛙鳴蟲啁的伴奏中,吉隆戈天空中的繁星是五顏六色的。
黎晨曦現在新承接的姆班扎新機場項目工作,該項目和以往負責過的項目都不太一樣,標準和要求比較高,資料繁多。在多次磨礪下,她已經是一名熟悉當地風土人情的嫻熟翻譯,完全可以獨立出擊。
在經歷了庫內內抗旱項目的洗禮之后,如今的李媛媛已經不是“面對圖紙一無所知,喝一罐可樂就茅塞頓開”的小菜鳥了,回想初來時的情景,她說:難過時看看天,天空還是很藍的。在分公司重大外事接洽活動中,經常能看到她俏麗的身影。
毛晶波在西南非公司完成了她人生中的又一個節點時刻——“成家立業”,回想在安哥拉的8年,毛晶波說,只有厚重的兩個字,那就是——感謝。
程馨媛已然不是那個被窘迫不安急的哭鼻子的小女孩,在那唯一一次的紕漏過后,在高度認真、勤勉敬業態度的支撐下,她再沒發生過失誤,而且,她終于在第一次出國工作19個月以后,乘上了回國休假的航班。臨行前,她感慨道:每個人的開始都是一件白襯衫,上面都將寫滿未來。
鳳凰樹板根緊握于地下,軀干努力于云霄,北大西洋的海風輕撫一樹花火時,熱情的紅、斑斕的彩在藍天白云下搖曳舞動,猶如中國電建在“一帶一路”橋梁上舞動的彩帶翩然生姿。
2022年,逢電建市政集團60華誕,西南非公司7位90后“鳳凰花”傳遞著年輕、熱烈,吉祥、歡樂的花語,她們愿在中國電建這片沃土中扎根,與市政集團并肩攜手,共同打造更加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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